定价三十文钱怎样?”连蔓儿想了想,就说道。她还记得前世到了这个季节,就可以看到小贩提着篮子卖鲜莲蓬,而且就是论个卖的。据说在南方水乡,鲜莲蓬的价格并不高。可在北方的城市,鲜莲蓬要价是十五块钱一个。
这个价格,买的人却也不少,只是为了吃一个新鲜。
连蔓儿现在打算卖鲜莲蓬,也是卖一个新鲜。大部分的莲蓬还是要留着,以后晒干莲子卖。
“那菱角那?”连守信就又问。
菱角却是不能让它长的太老,鲜嫩的菱角生吃美味,煮饭或者煮粥的时候里面放上几粒菱角米,可以让整锅米饭和粥清香无比。
“菱角能卖多少就卖多少吧,咱论斤卖,就先定二十文钱一斤吧。”连蔓儿就道。这是带皮的鲜菱角的价格。以后剥了皮的菱角米,价格自然还要更高一些。
连蔓儿家的荷塘,因着那些观景的人,也因着他们写下的诗词。早已经是声名远播。这为鲜莲蓬和鲜菱角的销售创造了许多的方便。连守信只是用车拉着鲜菱角和鲜莲蓬往酒楼里送了一些,又往锦阳镇的集上,附近两三个镇的大集上去了两趟,又往县城里去了一趟,主动订货的就上了门。
除了酒楼和那些大户人家,订货的人中还有为数不少的小贩。这些小贩从荷塘买了鲜菱角和鲜莲蓬,提了篮子或者担着挑子走街串户。将菱角和莲蓬的加上两三文的价格卖出去,以此获利。这些小贩的目标销售人群多是那些小户人家,手里有些余钱。这些人家一次买的不会多,也就是少少的尝一尝鲜。小贩们也很灵活,比如说鲜菱角也不必整斤的卖,人家挑上一小把,他们也肯称了卖。既方便了大家,他们也因此赚了钱。
“新鲜的菱角。新鲜的莲蓬莲子,御赐/石牌楼连家荷塘出产的菱角、莲子……”
一时间,城镇的大街小巷。常常可以听到这样的叫卖声。
连守信还和五郎往府城里去了一趟,给沈家送去了一车的鲜菱角、鲜莲蓬,还有鱼塘里挑的最肥的鲜鱼。
沈家并未将东西作价,而是回了许多的礼回来,并说好了日期,让连守信再送一车去。据说,沈府的那些女眷,都极喜欢鲜莲蓬和鲜菱角。
“六爷在家没?”连蔓儿就问五郎。
“在家, ……六爷对鱼倒是平常,鲜莲子和菱角他挺喜欢的。”五郎就道。
鲜莲子和鲜菱角在这盛夏吃。味道清香不说,还最能清热消暑。
“那小胖那?”
“他都喜欢。”五郎就笑了,“还跟我抱怨,说是在家不能出门,特别想看咱家荷塘现在是啥样。……还问了大花、大胖和小胖……”
连猫猫狗狗都问到了,这沈小胖也真是。连蔓儿不由得莞尔。
鱼塘和荷塘的出产都卖了一段时间,这天傍晚,一家人就坐下来清理帐目。
“鲤鱼卖了一千二百斤,草鱼卖了八百斤,鲫鱼卖了四百斤,白鲢鱼是七百斤,花鲢鱼六百斤,桂鱼三百斤……”连蔓儿将每天记录的帐目合计起来,“一共收入折合银子是五十七两八钱。”
连蔓儿又将当初开挖荷塘和采买鱼苗的帐目拿了出来,和小七计算鱼塘和养鱼的各项成本。最后得出,将大部分的成本都摊到这些收入当中,她们的纯收益还有四十八两。
而鱼塘里,还有一半的鱼没有卖,可想而知,等那些鱼都卖出去之后,连蔓儿家的收益会有多少。
“那这菱角和莲蓬那?”张氏就问。
连蔓儿和小七就又翻另外的两本帐目。鲜莲蓬,一共卖出一千个,鲜菱角卖出一千五百斤,这个收入合计有五十二两五钱银子。 开挖荷塘的费用,以及平时照管的费用已经摊入了上面鱼塘的收入中,只需要减去莲藕种和菱角种子的成本,就是她们从荷塘中得到的纯收益。连蔓儿计算出来的纯收益为四十二两银子。
因为鱼塘和荷塘的成本都摊销在了这两笔收入中,那么这一年将来再卖鱼、卖莲子、菱角、鸡头米、尤其是莲藕的钱,就完全是纯收益了。
莲藕还一点都没有卖,而那一塘的荷叶也能卖给药铺。一家人想到那个收益可能的数字,都不由得两眼发亮。
“没想到,这鱼塘和荷塘,还真挣钱啊。”连守信感叹道。
“那当然了。”连蔓儿笑着点头。做地主,光种地可不行,只有不断的发展副业,才能带来滚滚的财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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