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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言一出,满座皆惊。
画师们纷纷停下笔,局促不安地看着皇帝。
皇后忍不住问道:“这怎么可能?是不是搞错了?”
吴忘恭敬地道。
“这是丽昭媛亲口所说的,她人就在外面,娘娘若是不信,可以唤她进来询问。”
皇后越发意外,这里面怎么还有丽昭媛的事儿?
她立即命人将丽昭媛叫了进来。
丽昭媛被人搀扶着走进明秀阁。
她泡了一路,脸上全是冷汗,眼中满是惊恐。
她一看到皇帝,就跟看到救星似的,扑通一声给跪下了。
“陛下,昭王私藏玉玺,他想要谋反啊!”
皇帝皱眉,极其不悦:“胡说八道!玉玺一直都放在朕这里,从未丢失过,况且昭王一直都是忠心耿耿,怎么可能会谋反?!”
丽昭媛被他那凌厉的目光吓到了,但还是鼓起勇气,将自己是怎么从昭王住处搜出玉玺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。
末了她从怀中取出玉玺,双手奉上。
由于心里太过紧张不安,双手都在颤抖,几乎都要捧不住那方玉玺。
明秀阁内,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玉玺上。
皇帝看了吴忘一眼。
吴忘会意,伸手接过玉玺,转而呈给皇帝。
皇帝天天用玉玺,没有人比他更熟悉玉玺。
他只看了一眼,就已经分辨清楚。
“这是个假玉玺。”
丽昭媛显然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反转,不禁愣了下。
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,急切地道。
“即便是假的,但也是从昭王住处搜出来的,私自仿造玉玺,谋逆之心昭然若揭!”
此话不无道理。
不管是私藏玉玺,亦或是私造玉玺,都是足以杀头的大罪。
丽昭媛生怕皇帝不相信自己的话,紧接着道。
“搜出玉玺的时候,很多人都看到了,陛下可以将那些人叫过来挨个审问,妾身可以指天发誓,妾身方才所言绝无一字虚假!”
她说得信誓旦旦,不像是说谎的样子。
在场已经有不少人都已经被她说动了,纷纷用惊疑不定的目光看向昭王。
皇帝也看向了昭王,沉声问道。
“你有什么想说的?”
从吴忘进入明秀阁,一直到现在,李寂始终都坐在轮椅里不发一言。
他就像是个观众,从容不迫地看着面前这一场闹剧。
此时听到皇帝的询问,李寂只是笑了笑,不疾不徐地道。
“假玉玺虽然是从微臣的住处搜出来的,但不代表它就是属于微臣的,也有可能是别人在故意栽赃陷害。“
皇帝又问:“你可有证据能够证明假玉玺并非你所有?”
李寂:“这有何难?陛下请稍等,微臣这就命人将那栽赃陷害的家伙带过来。”
说完他便看了一眼侍立在旁的陈望北。
陈望北会意,立刻告退离开。
接下来就是安静地等待。
画师们都已经被遣散,皇子公主们也都站了起来,退到一边。
年纪最小的六皇子礼仪躲到了宜充媛身后。
宜充媛温柔地牵住他的手,无声地安抚他的情绪,让他别害怕。
在场只有丽昭媛不敢去看昭王。
这尊煞神在她心里留下了极其深刻的阴影,她是连多看他一眼都会觉得胆战心惊。
皇后见丽昭媛还跪着,命人将她扶起来,并让人送了一盏茶给她,好让她歇口气,放松一下心情。
这时花漫漫已经来到明秀阁附近。
但因为没有得到皇帝的宣召,她无法进入明秀阁,只能在门外徘徊。
她时不时地伸长脖子往明秀阁内张望,满心焦急。
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了?
她默默地祈祷,希望昭王能够平安无事。
这男人的性格虽然很糟糕,但她还不赖,而且他们如今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。
若是昭王出事,她估计也得跟着遭殃。
陈望北很快去而复返。
他身上还扛着个昏迷不醒的宫婢。
花漫漫看清楚那个宫婢的模样时,不由得一愣。
竟是金枝姑姑!
陈望北刚才去抓人的时候,金枝试图反抗,陈望北怕她狗急跳墙做出什么蠢事,直接就一掌把她给拍晕了。
花漫漫急忙迎上去:“你怎么把金枝给弄来了?”
陈望北言简意赅地答道。
“是王爷让属下去帮她带来的,王爷怀疑假玉玺的事情是她所为。”
花漫漫一愣,脱口而出:“那玉玺是假的?”
不怪她没见识,实在是她也没见过真玉玺长啥样。
当时所有人都觉得那就是玉玺,她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