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郎的大丫头小喜。“多福姑娘,小喜姑娘……”
闫道婆忙满脸堆笑,向两个人打了个问讯。
两个丫头也都含笑向闫道婆福了一福。
“……怎么就走了,我们姐妹俩正有事要请你老人家帮忙……”两个丫头这么说着话,也不管闫道婆是否乐意,一左一右地搀住了她的两隻胳膊。就往旁边一间小屋走去。
而不知什么时候,后角门处又多了两个小厮,门上也上了锁。
……
上房屋中,张氏和连蔓儿娘儿两个的谈话还在继续。
“娘,我已经让人给我爹和我哥都捎了信儿,估计一会,他们就能回来了。”连蔓儿对张氏道。
“这个闫道婆,她不只想钱,她竟真有那个坏心。有那个胆子?”张氏此刻的脸色也肃穆了下来。
“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。娘,你忘了我告诉你说的,这闫道婆跟钱家走的近,这些日子。没少往那边跑。她要是跟以前似的,大大方方往钱家去,我还不疑心她。可她偏藏头露尾的,要瞒着人。那个钱玉婵,还认了她做干娘了。当咱们都不知道那。娘,你这样再想想,她跟你说的那些话。你也不能没疑心是不?”
上次在沈家,钱玉婵害人不成反害己。那之后,沈家再有戏酒,就不再邀请钱家的女眷。钱同知因为公事上的疏漏。也被上司申斥了。随即,钱同知的上司还给钱玉婵做了媒,对方是辽东府偏西某处的一家富户,据说是这位上司的远房亲戚。
不过这门亲事。钱同知虽然答应的好好的,奈何钱玉婵突然病了。说亲的事情也就耽误了下来。
这些事,都是沈三奶奶在闲谈中,告诉连蔓儿知道的。沈三奶奶还对连蔓儿说过,钱同知那位上司做媒的心意坚决,只要钱玉婵病一好,马上就让他那远房亲戚来娶钱玉婵。
“隻除非她这病永远不好,她就待在那院子里,再不出门,这门亲事,是板上钉钉了的。”当时沈三奶奶是这样说的。
这些事情,背后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。连蔓儿心领神会。
“……倒是一件好事,”连蔓儿当时跟沈三奶奶道,“只是怕她这病一时好不了,病中的人,心思难说,突然间或者有什么事,出什么变故,就不好了。”
“我也是这么说,”沈三奶奶就道,“咱们且留心看着吧。她父亲也是府城里不大不小的官,六爷对这个事也留心着。府城这么大块地方,咱们眼皮子底下的人,还能让她出了差,总归要帮着她好了,就是了。”
那次谈话之后,连蔓儿一方面放了心,一方面却不由得多了一件心事。因为见识过钱玉婵的手段,又见她“病”的这样巧、这样果断,连蔓儿不得不关注起钱家和这个钱玉婵来。
闫道婆与钱家的往来,她已经打探到了,沈三奶奶那边也告诉了她一些。在这之前,连蔓儿也只是不大待见闫道婆,之后,就真真是十分防备闫道婆了。
而之所以没有完全禁绝闫道婆到家里来走动,却是出于另外一番考虑。眼见着钱家钱玉婵那边不死心,一定要搞出一点事情来。如果就这样禁绝了闫道婆,怕她们另外再打别的主意。那样,反而不如防备闫道婆。钱家那边以为她们在暗,连蔓儿在明,以有心算无心。而连蔓儿这边有了防备,明暗局势逆转,一切尽在掌握。
这些事情,连蔓儿并没有都对张氏说,不过却告诉了张氏,闫道婆跟钱家来往密切,且钱玉婵突然认了闫道婆做干娘的事情。
上次钱玉婵算计连蔓儿,虽然没算计成功,但是连家一家,包括张氏也都记在心里了。张氏或许不明白太过复杂的事情,但是有一点她是明白了,钱玉婵有机会,一定会再暗算连蔓儿。
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,张氏虽然还肯舍钱给闫道婆,但是涉及到连蔓儿的事,张氏对闫道婆也有了戒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