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蔓儿,他们就不是好人。让人抓住,是迟早的事。”
大家都点头。
“我爷怕是想不起这些事。”连蔓儿就道,“我看他今天伤心,就是伤心当初应该更硬气点,把二当家的一股给拦下,不让去太仓,他就觉得没事了。估计,他还觉得是他对不起大当家的。”
“咱爷会不会觉得对不起大当家的,这个不好说。不过,他肯定是觉得,大当家的冤枉,不该落到今天这样。那心里,更可怜、心疼大当家的了。”五郎就道。
说起来,偏心谁都难免。但是,凡事都该有个度。连老爷子就是偏心的过度。
就比如说,今天连守信说了那些话,连老爷子也觉得对。那么,他就应该趁热打铁,好好敲打敲打老宅的众人。这样才能够事半功倍,即便以后老宅里哪一个有了别的想头,在付诸行动之前,他也得多想一想。
但是,连老爷子因为偏心连守仁,当时就顾着心疼连守仁,将整个话题都带偏了。这无形中,就削弱了连守信那些话的力度。
即便是连老爷子之后回过神来,旧话重提,效果也将大打折扣。
“老爷子的精气神,是大不如前了。”连守信突然道。
连老爷子是个很讲究的人,如果不是精气神不如以前,今天怎么着也会坚持送他们出来,而在说到连守仁的时候,也不会那么失态。
人老了,精气神不足,方方面面,就会跟着退化,比如说头脑和控制力。衰老,是每个人都避免不了的。因此,一家人虽然对连老爷子的所作所为颇有微词,但是想到他已经年老,就又多了几分谅解,不会将事情太往心里去。
“老爷子装裹的衣裳被褥,都准备齐了没?”连守信就问张氏。
“被褥早就准备齐了,还是你给送过去的,你忘了?装裹衣裳,是继祖媳妇帮着老太太给做的,也都做好了,那天继祖媳妇告诉我的。”张氏就道。
“这就好,真有那一天,也不用抓瞎了。”连守信就点头道。
“你放心吧,抓瞎不了。”张氏就安慰连守信,示意到时候她会出全力。
“嗯。”连守信明白张氏的意思,就点了点头。
“才刚要出来,老太太拉着你,她是打算要干啥?”张氏就又说起别的话题,“我不瞒你说,我这都做了病了,你看他要背着我们跟你说话,我这心里就突突的跳,到现在,我还后怕那。”
张氏说的不是虚词,她确实怕周氏怕的一贴老膏药。
“你别总担惊受怕的,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。”连守信知道张氏的心病,就忙安慰道,“那都是不可能的事。她就算真跟我说了,也是白说。”
连守信和张氏说着只有他们自己才懂的话,五郎、连蔓儿、连枝儿和小七几个孩子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, 脸上都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来。
连蔓儿眯着眼睛,对于连守信和张氏再说什么,她能猜个不离十。她认为,张氏是有些担心过度。就好像那个着名的狼来了的故事。
不过,这种担心过度,对她们并没什么不好,相反,这还帮她们避免了多余的麻烦。所以,连蔓儿并不打算就此事去开解张氏或者连守信,就这样下去,很好。
老宅这件事,并没有在一家人的心中停留很久,因为接下来,离连枝儿出嫁的日子越来越近,一家人也一天比一天忙碌起来。
每天都会有来给连枝儿添箱的,一家人都要招待,离的远的,还要留饭。张青山和张庆年父子两个按照约定送了李氏、张王氏和张采云过来帮忙。
而连蔓儿、五郎和小七三个则凑在一起,她们要送连枝儿一个惊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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