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更,求粉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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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人说“刑狱”、“父母”、“老父母”,连蔓儿不觉得放慢了脚步,顺着说话的声音看了过去。就见茶摊里一张桌子旁边坐了两个人,都是三四十岁的年纪。说话的那个人,看那穿戴打扮就像是街市上混迹的帮闲之流。
这年代都说父母官,一般管知县叫做老父母,管县丞叫做父母。
据连老爷子所说,连守仁这个县丞,只是管着清点军户的事情,再有就是办理知县交代给他的那些不讨好的差事。听这人说,连守仁要分管这一县的刑狱了?!
“这是啥时候的事?”与那帮闲相对而坐的书生打扮的男人就诧异地问道,“不是说,咱们这位父母,是立不起来的吗?”
“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。那是以前的事了,你还不知道,昨天咱们这县城里,办了一件喜事?”
那帮闲这么说着,就凑近那书生,压低了声音不知说了些什么,这两个人的脸上就齐齐露出怪相,怪笑了起来。
“……一树梨花压海棠……”那书生就怪模怪样地道。
连蔓儿听得一肚子的狐疑,又不好站在那里不走,就想要借着进茶摊喝茶,继续听一听。
五郎却不同意,板着脸,拉了连蔓儿就朝前走了。
连蔓儿后知后觉,想到这肯定是五郎也听到了那两个人说话,尤其是那一句梨花压海棠什么的。这一句,可以算的上是“艳诗”。五郎是纯情少年,对此怕是很不感冒。那两个人在五郎眼中,应该就是猥琐男的形象。
五郎当然不肯让连蔓儿进茶摊去喝茶,怕那两个猥琐男的对话,脏污了他妹妹的耳朵。
不听就不听吧,真的有什么事,那也已经早就发生了。她现在即便听到了什么。也于事无补。
虽然八卦之心没有得到满足。这么一想,连蔓儿也就释然了,依旧高高兴兴地逛街景。
太仓县是棉花产区,张氏逛了两家铺子,见这里的棉花又好,卖的又比青阳镇上便宜。脚步就有些迈不动了。
今年一家大小的棉衣都有了,那明年那,后年那?棉花这个东西买来了,放在那里也不会坏。棉衣有了。棉被、棉褥子的棉絮也该换一换,再添置些新的。除此之外,还有连枝儿的嫁妆。
“……四季的衣裳,棉衣这个肯定得有,还多准备几套被褥,这都得用棉花……”张氏就在那自言自语道。
一般嫁女的嫁妆里面,要讲究四铺四盖。
“娘。我爹不是让咱把给我姐办嫁妆的钱带来了吗,这棉花比咱那卖的便宜,那咱就买呗。”连蔓儿就道。
这话正说到了张氏的心坎上。
“行,那咱就买。”张氏笑着道。
娘儿几个就商量着,将上好的棉絮买了十斤,这种棉絮是弹好的,一斤一个棉花套,也就是棉团。然后是弹好的棉被套、褥子套,这种是将棉絮按照标准的棉被和棉褥子的尺寸弹好了。到时候只需要在上面缝上纱衬布,再缝上褥子面和被面就成了。
这种棉被套和褥子套,厚度和重量是不一样的。
张氏选了两斤的薄棉被套六个,六斤的中等厚度棉被套六个,还有八斤的厚棉被套六个,褥子套则是买的二斤的十个,四斤的八个。
棉花这个东西占地方,就是有三郎帮忙,她们娘几个要拿着也非常费力。而且要拿了这些棉絮。接下来也不能再逛街了。
那掌柜的很有眼色,就问这些东西都送到哪里去。连蔓儿她们买了这么多。算的是大主顾,店铺里的伙计负责送货上门。
“东城老王家大车店,地字第八号房。”连蔓儿就报了郑炳武住的大车店的房间号,“掌柜的,我们买的不少,给我们个折扣吧。”
连蔓儿习惯地杀价。
“这是辽东来的老客儿吧。”那掌柜的就笑道。
“你怎知道那?”小七就问。
“几位一进门,这说话的口音,我就听出来几分。还没敢确定,你们一说老王家大车店,地字第八号房,这我就确定了。”掌柜的笑道,“辽东来的老客儿,都住老王家大车店,那个地字八号房,就是专门给辽东的熟客准备的,你们是跟着老郑家的人来的吧。”
虽不是信息年代,但是这个八卦传播的速度,一点也不逊色。
“你这铺子和老王家大车店,不是一个东家吧?”连蔓儿就问。
“不是一个东家,也差不多。 咱们的东家是朋友,辽东来的老客儿到了太仓,住店就是老王家大车店,要买棉花,就是我这德记老店。”掌柜的就道,“几位就放心吧,这东西一会管保给送到,价钱上,就按辽东老客儿的熟客价,去零留整,再给你们一个折扣,九五折。成百上千斤的买,也是这个折扣。不为挣钱,就是为交个朋友。”
连蔓儿就留下了一半的货款,说好了,一会将货送到老王家大车店,再将余款付清。
买好了棉花,一家人又溜溜达达地往前走。见前面有家粮店。她们不可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