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,应该不会亏待他们。可是还有一个周氏,如果连守信主动提出分家,周氏绝对能将他们光身扫地出门,就是现在这种情况,周氏怕也不愿意分东西给他们。
要先跟周氏谈一谈。怎么谈那,要不要委婉点?连蔓儿想了想,自己先否决了,对待周氏,还是直接一点效果会更好。
“奶,我跟你说句话啊。”连蔓儿走进屋,对周氏道。
“啥事?”周氏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连蔓儿,又垂下眼睛做活计。
“这就要分家了,奶,你说我家能分点啥?”连蔓儿问。
“这事你爷说了算。”周氏道。关于分家这件事,周氏表现的有些奇怪,不像连蔓儿预想的那样高兴,反而是有点没精打采的。
“谁不知道,咱家里爷只能当半个家,家里的事还是奶当多半个家,奶要是坚持啥,爷也拧不过奶。”连蔓儿道
周氏觉得这是连蔓儿奉承她,就哼了一声。
“我娘小月了,差点命都没了。以后日子难过那,都是奶亲生的,到时候奶为我爹说两句话呗。我娘这次差点命就丢了,外面都在说这个事那,有人问我哥和我姐,我娘为啥小月了,为啥没赶紧给请郎中,我哥和我姐可啥也没说。”连蔓儿道。
周氏放下手里的针线。
“蔓儿,你到底想说啥。”
“我就想和奶商量,请奶分家的时候为我家说说话,分的公平些,该我家的都给我家。”连蔓儿道,“奶总不能让我们喝西北风啊。对了,还有那七十两银子的人情钱,还是分家之前还上的好,分家之后,就是我们一家的人情了,那多不好。”
“你还想让我掏那七十两银子?”周氏瞪着连蔓儿。
连蔓儿丝毫没有退却。
“……大伯和大伯娘要把我卖了换钱,前些天都传遍了,我爹和爷都出面,才勉强把事情压下去了。这种事吧,压下去不容易,提起来可不难。到时候,大伯的名声坏了,官就做不成。还有我娘的事,要是大家都知道了真相,老姑以后想嫁个好人家,只怕也不大可能了。”
“你这个丫头片子,你敢吓唬我?”
“奶,我可不是吓唬你。我要求的也不过分,都是我们该得的,而且还要的少那。我话说在这,奶你自己想吧。”连蔓儿很镇定。
“这些话是你爹让你说的,还是你娘让你说的?”
“都不是,是我自己想的。”连蔓儿道,“奶,我可不像我爹和我娘,任谁都能搓扁揉圆的。谁对我好,我才对谁好。谁不让我家好过,我就让她更难过。”
“你、你敢?”周氏有些被连蔓儿的气势给镇住了。
“有啥不敢,活都活不下去了。”连蔓儿反而笑了,“对了,奶,我看你还是带我老姑抽空去庙里磕个头啥地,这两天,我老梦见那个小孩在咱家转悠……”
周氏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连蔓儿挑帘子从屋里出来,就看见一个黑呼呼的小脑袋正趴门外,支愣着耳朵偷听。
“小七。”连蔓儿虎起脸。
小七见连蔓儿发现了,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头,笑嘻嘻地靠了过来。
“二姐,我怕你一个过来吃亏。”
“你都听见了?”
小七点点头。
“别和爹娘说。 ”连蔓儿就嘱咐小七。
“我知道,二姐是为咱这一家好。”小七道。
连家将最后一车庄稼收进了家里,天阴沉沉的,却一直没有下雨。不过因为阴天,湿气大,这晒谷打场的活就要稍稍延后。连老爷子请来了里正、邻居春柱的爹王老汉,还有周氏堂姐的大儿子吴玉昌,一众人坐下来,正式谈如何分家的事。
连家这个分家比较奇怪,不是都分开,隻单将最小的儿子,老四连守信一家分出去。连守信一家现在媳妇病在炕上,几个孩子还得好几年才能成丁。大家同一个村里的,连家最近大大小小的事情,他们心中清楚,这分家的缘故也就都猜到了。
“树大分枝……”连老爷子紧抽了几口旱烟,终于开口道。他这话还没说完,就听见有马车停在大门外的声音,接着大门就开了,一行人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“哎呦,亲家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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