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琂儿。”

侍卫没想到恒郡王都这个危机时刻了,竟然还有心思彰显自己的深情,忍不住出声打断。

“王爷……”您是个什么样的人,大家心里都明白,能别装了。

恒郡王回神冲他颔首,甩了甩袖子大步往外去,“叫人备齐车马,本王要亲自去趟青莲寺,在殷都来人前,只能看主持大师有没有解决的法子了。”

恒郡王夜访青莲寺,不久之后,青莲寺主持青法大师便与几个师兄弟出现在扶宅的正门前,几人盘膝打坐,诵经念佛,片刻不歇。

木鱼声声,梵音不绝,有静心安神的奇效。

亏得几位大师一夜诵经,宁杳这个晚上睡得特别香甜,一个梦也没有,翌日直到日晒三竿才起身来。

四个黄尽职尽责地守着大门,外面的人没有贸然闯进来,宁杳便也不出去,左右府中存粮充裕,花草也甚是茂盛,一时半会儿饿不着肚子。

连着过了三日,门前青莲寺的师父换了几轮,日夜不停拨佛珠敲木鱼,扶家的宅子里没有了动静,树藤也没再作怪,好像这法子是真的起了成效。

众人欢欣非常,自发往青莲寺添了不少香火,疲累的师父们也咬牙重新振作,一刻不歇继续念佛。

“就这么坚持下去,只要等到殷都来人就好了。”

“听说殷都来了不少知晓术法的仙人,又有灵山道观在,一个小小树藤之妖罢了,他们定能轻而易举地将其降服。”

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,但事实又真的能如他们所愿吗?

这天,乌云沉沉,冷风瑟瑟。

宁杳为了犒劳大黄它们,特意端了一大盆肉骨头来,四条大狗哼哧哼哧吃得热闹,她便转头与外面念经的小师父说话,“你们还在啊。”

小师父们不理她,只木鱼声急促不少,泄露了两份慌乱。

宁杳摇摇头,却见一直闷在屋子里扶琂拄着木棍站在照壁一侧。

“你怎么出来了?”

扶琂听见她的声音,恍惚多日的心神在这一刻终于落到了实处,他不由地微弯起唇,轻轻笑了起来。

就在这时候,长街两旁光秃秃的梅花树像遇着甘霖玉露,齐齐冒出了小芽儿,刹那间梅花争相怒放,迎风而来,空气里都是满满的花香。

众目睽睽之下,转瞬之间,谢了的梅花又开了!!!

小师父们骇然,两眼瞪得斗大,望向宁杳的视线里是显而易见的恐惧与畏怕。

宁杳:“……?”看我做什么?不关我的事,那些花儿不是我开的。

扶琂:“……”对不起,一高兴就控制不住自己到处开花。

梅花竞相开放,长盈街上的僧人跑得一个不剩。

主持青法大师重重训诫了小弟子们,又和青成几人亲自过来,见此梅花异事,也不免胆颤心惊。但出家人以慈悲为怀,秉承着“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”的心肠,还是端端正正坐在了扶家门前的蒲团上。

宁杳和扶琂坐在中堂,两人都没怎么说话。

“是要下雨了,这云可真是吓人,” 觅秀端了茶来,又把刚熬好的鸡汤鸡肉盛上,自言自语,“跟天要塌下来了一样。”

宁杳喝了口汤,远眺一眼,是风雨欲来了。她得抓紧时间,再多吃点儿东西。

……

盛国,殷都。

岫风楼是王宫宴会之所,无论春日百官盛会,还是千秋万寿外使来贺,皆在此处。

然今日并非佳节亦无庆贺,岫风楼却灯火煌煌,亮如白昼。手端红木莲枝托盘的宫人们低眉垂目,鱼贯而入与坐在内中的仙人们奉酒。

年轻的宫女紧紧握着银壶,实在忍不住心头好奇,抬眼悄然一瞥。

端坐案前的女子眉如远山黛,唇是四月樱,一身冰肌玉骨,凝脂雪肤,便是王宫中最好的寒山玉也比不得三分两分。果然是仙人,不说别的,单单论这相貌,就超出凡人不知几何。

宁楹没把宫女的打量放在心上,她正冷冷地看着右手边相携并坐的一对男女。这男女二人不是别人,正是宗门的大师兄,即宁杳的前夫封玦和他失而复得的小青梅西有翠。

“狗男女。”她指尖摩挲着手中剑鞘的祥云纹路,说道。

她与宁杳感情一般,但再怎么样也是她宁楹的亲妹妹,凭什么叫他们作贱,若非父母再三阻拦,依她的脾气真是要一剑削了这二人才好。

虽然不一定能打得过封玦,好歹也能出口恶气。

当着满庭宫人的面,遭宁楹这样一句不遮不掩的骂语,西有翠紧咬下唇,拽着封玦的衣袖甚是难堪,封玦冷冰冰的脸上也露出一丝不悦,“阿楹,慎言。”

宁楹脸色比他还冷上三分,“你们做得出,我怎么就说不得了?”凡人界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——当了□□还要立牌坊。

封玦皱眉,“你适可而止,关于杳杳的事,我不想再与你过多争论。”

两块大冰山撞在一起,眼见局面又要失控了,天衍宗弟子们头疼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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