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声陛下叫得魏伯修血脉贲张,姑布晚作恶之心大起,嘴里叫唤着还动起手脚来,一会儿手来摸胸口,一会儿脚架在魏伯修的腰上,恬不知羞,欢然戏谑:陛下陛下陛下你怎么不说话呢?嘿嘿,陛下你口渴吗?陛下你好热哦。陛下你是不是生病了呢?陛下陛下
嗡嗡的声音在耳边乱响,魏伯修嫌弃似地捂住姑布晚的嘴,道:卿卿,你知道在战场上断缺肢体的尸体,会请人用针线缝起来吗?
嗯?嘴巴被捂住了,姑布晚只能用一双疑惑的眼溜看魏伯修,好端端的怎么就提起这些血腥事儿来了?
我替人逢过。魏伯修移开了手,淡淡道,缝过一张被箭射裂的嘴巴,卿卿是想知道我的针技是好是坏吗?
原来是拿利害的话来吓唬人,姑布晚一听,瞪大了眼,她是被吓到了,可不能白白被吓到啊,鼻子一吸溜,泼出胆子作起一个可怜兮兮,我见犹怜的哭态。
她装腔的时候言谈十分极利,叨叨地怪起魏伯修的不是来:陛下烦我的话直说就是,偏是要说这些恶心厌钝的话来吓唬人,不让人今夜好睡的,陛下存了坏心思,嘴上说的是逢针之技,其实说的是另一方面的事儿了,我如今恼了,只能说陛下的针技泛泛而已。
说着,卷起被褥向内一滚,闷闷地睡在那张被褥下。
魏伯修的心极细极深,听她抱怨也懒去反驳辩解一句了,他向内也来一滚,滚到她身边去:泛泛而已?那卿卿也泛滥成灾似的,我不行,而卿卿是贪了。
姑布晚不知疲倦地装腔,装的十分精细,魏伯修来到身边后她加重鼻中的气音,喉咙里的呜呜声也不断开:呵,陛下可别说我贪来遮掩自己的不行,这是两码子事,不可混为一谈。
不知是烦她的作态还是没了耐心,魏伯修啧了一声,清脆短促,姑布晚心间一抖,默默闭上了嘴巴,揣测他的心情是好是坏。
揣测片刻后,才等到魏伯修开口:卿卿怎么不继续装了?
我、我才不是装的。是装的也不兴当人面说,说出来没有台阶可下,丢脸的是自己,姑布晚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装的。
好吧。魏伯修换了一句话,怎么不继续哭了?
陛下喜欢看人哭吗?姑布晚从闷热的被褥里冒出头来,这句话她听着也不喜欢,问话的时候别气一哼,态度格外不善。
是。魏伯修慢条斯理地凑到姑布晚微红的耳边,轻轻笑几声,将热气洒进她耳内,你真哭或者是装哭的时候都是娇俏的模样,那处和你的模样相同,一出一入后红白相间,乍吐艳光,阴阳失序时你也是白浓浓,红艳艳的,想想我就会变得更淫荡。
说完再笑。
姑布晚恼羞成怒伸手把魏伯修攮远:陛下!
双手来攮,魏伯修的身子动也没动,像一块沉重的石头那样立在她身边。
所以你打算睡觉还是想过纵得我更淫荡?魏伯修微微含笑,并不介怀姑布晚的无礼,他按住胸口上的手问。
睡觉。姑布晚不敢再装了,气恼地抽回手,吞进袖子里。
睡吧。魏伯修灭去帐篷里的火光,静静地躺在榻里。
不过一刻,二人一起入了梦中。
这辈子和上辈发生的事情没有什么区别,三日后,咸阳里的皇帝派人呈书投降,魏伯修不费一丝力气进到咸阳里,转而成为新帝王。
在他进咸阳前,姑布晚试探过几句:宫内的旧人,陛下要如何处置?
该杀的杀,该留的留。回答的时候魏伯修目分黑白的眼睛上写上了野心二字。
哪种人该杀,哪种人该留,又哪能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,姑布晚不愿再见到血气布宫城,再试探道:陛下能留情吗?陛下一抽刀,就会杀得天昏地暗,红日无光的,我看着不舒服。唉,那些旧人,便就让他们去修葺长安的新正宫罢,这也可以少用些民脂民膏了。
你怎知我要去长安定都?魏伯修眉头一皱,警惕地看向姑布晚。
怎的她这张嘴到处漏风,把上辈子没发生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,原来她是个快嘴人物!姑布晚倒吸一口气,心里格地地,冒着一身汗回想魏伯修在长安建都的原因,想清楚了,她毫不怯避纵体入他怀中,极有分寸地扯娇:陛下,我不是养在深闺中的女子,天下事我都清楚。多年的征战,咸阳宫已残破不堪,前不久还被起义军烧毁了大半,不能为新天子之正宫,重新修葺不如择新地建都,至于为何是长安,因为它地势出奇优越,进可攻,退可守,是个易守难攻之地,关中地区,也是兵家必争之地。
说时纤纤食指,在魏伯修的胸前纵横一划,划出一道情波来。
魏伯修还有疑虑,抿着嘴不答,姑布晚只能一脸矜色,再道:我还知道陛下爱我非常,会荒废后宫,让我成为一国之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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