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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的大抱负

魏伯修在心里念了一遍东郭姑布后便问:你带来的兵在哪儿?

魏伯修开门见山,姑布晚被杀了个猝不及防,袖子下的手在不知所措下捏成了一个拳头:楚王聪慧。

故意被俘,原来是来骗粮食。那一支射偏的箭,魏伯修忽然想通了。

姑布晚发的那一箭并不是要伤他,她是为了自己的那一支兵马故意被俘。

姑布破一身忠魂,明知眼下的情势情况已无回旋的余地还妄想殚技救国,救不了不过一死,姑布晚苦劝几回:当今之帝王残杀宗室手足,自私荒乱,毫无人性,连年灾乱,百姓苦不堪言,若易主能靖征尘,又有何不好?阿父可有为手下的兵马考虑过,这几十年来为抗匈奴有家不能归,流血流汗,本该被称为英雄忠骨,日后却要被称为残余孽党?

姑布晚所言有理,但姑布破是个执着的性子:既食帝王俸禄,应为帝王效忠至死,降之,是当世之反贼,后世之懦夫,不降,是后世之孽党,前世之忠魂。

此言一出,姑布晚再无心去劝,自己做了别的打算。

当今之起义军不可胜数,但当属荆楚起兵的魏伯修势头最胜,姑布晚觉得他有帝王之相,便想去投靠他保住姑布一氏。

日后新王朝建立,匈奴这根刺继续让姑布一氏来替帝王拔,这般不仅远离朝上的尔虞我诈,还能续宗业。

姑布晚倒还有另一个抱负,那就是等天下安定后杀了魏伯修,自己坐享其成,成为天下之主呵。

当然,这个抱负在今晚一番交谈后她不敢再有了。

楚王别说这么难听,什么骗不骗的,我这是在帮楚王。魏伯修的反应太快,凭一点眉目便能猜到整件事,姑布晚咋舌,不敢随便多言。

魏伯修未做声,攒一攒眉,示意姑布晚接着说。

无声却有气势,姑布晚打扫一番喉咙,言语时眼睛斜斜地看着地面,道:崇礼的朱傅有一支起义军,起家兵力不过六百,大多是老弱病残的步卒,不过据我所知,短短三个月里他们的骑兵已过万,步卒亦有三千,所有兵力正沿着洛水入关东,过不了几日,楚王将在咸阳里与他有一战。楚王兵强马胜,不过有七成兵力调不来咸阳和函谷关,而前先在陈郡里受了袭击,又折了不少兵力。朱傅的骑兵多是骁勇善战的匈奴人,骑上马不吃不喝也能战三日,泛泛步卒拿他们没有办法,与其交手,楚王未必能胜。不巧,秦兵专克匈奴,尤其是姑布氏带出来的秦兵。

姑布晚有意卖关子,话说到半截就停下来了,魏伯修的指尖时不时将案面扣响,听到要紧之处,指尖顶在案面不动:继续。

冷冰冰的态度让姑布晚十分不乐,她敛去笑容,声音低下:我有长枪兵与挠索兵,长枪兵在前戳面部,挠索兵绕后绊马足,一前一后配合,几无败绩,前提是让他们吃饱。

姑布晚故意加重最后一句话。

说到最后才说到重点,魏伯修满意地点点头:我为何要信你?

姑布晚一点儿不露慌张,笑盈盈回道:我是什么身份。

魏伯修回:秦国大将之女。

姑布晚沉吟片刻,回:非也,现在只是个任人处置的个质。

倒是个有自知之明的,魏伯修回道:确实。

所以这千人份的口粮,楚王给还是不给。姑布晚念念不忘千人份的口粮。

魏伯修的这支兵马在陈郡折了一停,这一停有多少人,姑布晚粗略算过,至少三千,但他所携的口粮未折损,途中几次得到补给,这些时日发兵不多,粮食富足非常,不该会苦恼这千人份的口粮才对。

但不知魏伯修是不是在卖关子,没说到粮食总要沉吟片刻才回应。

良久,他撩开帐子,问一名手持火把,四下巡视的小兵:去次所问问,粮食准备的如何了。

回大王,方才我从次所处经过,他们说已备好粮食了。那小兵脆快回答。

小兵的回答,姑布晚听得清楚,魏伯修放下帐子,不必重述,但问:东郭姑布大可请那些兵来此处温饱一场。

吃的问题解决了,姑布晚长舒一口气,不慌不忙拿起那张未吃完的干饼,道:先给我送份吃的来。

朱傅的兵马沿着洛水入关,姑布晚看着地图思索:函谷关险隘却防不住轻骑兵,在华山交战也不利于我们。而洛水一带大多地势较平,朱傅定想早一步到华山或者函谷关,为了早些到此处,朱傅不停赶路,战力稍疲,我盈彼竭,不如主动出击,就在洛水交战,若等他们至华山或者函谷关,便迟了。

姑布氏带出来的秦兵抗匈奴别有一番手段,而姑布晚儿时曾在匈奴地区流浪四年之久,他们的战风战力如何,在姑布晚的眼里就如掌上观纹。

魏伯修走到姑布晚的跟前低头看摊开在案面地图上的函谷关,车不得方轨,马不能并辔的函谷关防得住战马却防不住轻骑兵,姑布晚说得没错,一旦他们到了函谷关或者华山,会更难防御了:有几成把握?

姑布晚眉毛一挑,信誓旦旦地道:骄兵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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