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垂暮」他的深恶痛绝 说厌
苦修。
或为背后的家族,或为自己,大家都想成为个中翘楚,从低阶的修士里在脱颖而出,毕竟有实力别人都会对其避让三分。
暮言卿在初上魂阶之时,他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的,果然不出他所料,魂阶越往上走便越难承受。
那种感觉就像是海底的压强,压得人喘不过气,身体里的骨头都压得做响,每走上一步,腿骨就犹如被深敲入一寸。
疼。
很疼。
特别疼。
血管以及经脉备受挤压,最后暮言卿满头皆是冷汗,背脊被压弯,跪在了魂阶上,痛不欲生,要不是他的手被死死的拽着,他定然就会滚下去。
这一但滚下去了,他就没有从头再来的机会,就彻底成不了修士,连普通人都做不了,只会落得个终身残废的结果。
自虚无出来后,没有流血却感觉着切肤之痛,在榻上半死不活的昏了几天,被沉痛折磨的他,指甲深掐在了那只手臂上。
手臂的主人是个恶魔,是他的深恶痛绝,可那也是他唯一能宣泄痛苦的地方……
季云斐也不在坚持,“好吧,那你自己要多小心。”
暮言卿嗯了一声,随后将茶饮尽,起身还没走出几步,一柄长枪插在了他的身前。
季云斐面显不豫之色。
“颜子孑!”
颜子孑信步而来,吐掉口里叼着的细草,目光只盯着一人,“我改变主意了,你不是挺自信的?那换你来跟我给两招?”
季云斐立刻上前道:“我来与你打。”
颜子孑语气愈发的不爽了起来,“你们都护着他干嘛?他莫不是纸做的?一个男人还经不住磕磕碰碰?!”
暮言卿:“……”
这对他是有什么误解吧。
“注意你的言辞,你好歹也是若瑶北境的内门弟子,跑来欺负我们云幽的一名外门弟子,这恐怕说不过去。”
颜子孑冷嗤,只道:“打不打,给个准话。”
暮言卿想了一会,给了个笼统的答复,“可以,如果还有机会的话。”
季云斐满眼震惊,“你的身体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!?答应他做什么!”
“看来你也不过如此。”颜子孑则是抓住了如果两个字,他收回自己的武器,冷声甩下一句话,头也不回的就走了。
暮言卿倒也不在意,对着季云斐施礼后说道:“师兄请放宽心,我只是说如果还有机会的话,并不算答应他,今夜就不多叨扰师兄了。”
季云斐无奈叹气,“行吧行吧,回去的路上小心些。”
心里犹豫了一会,暮言卿还是开口说道:“师兄自己也要小心。”
季云斐点头。
随即,暮言卿便转身离开,他觉得自己说话用词都文绉绉的,是越来越融入这个世界了,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他原来的世界。
强迫自己不在去想这事,暮言卿回到屋子后就坐在床榻上,盯着窗外的夜空,静静的等待着天亮。
早课他要去的,能不躺着就不躺着。
凉风吹进,里外都寂静无声,屋中独一人,时间不断流走,昏暗的天边亮光破开云层,第一声晨钟敲响,迎来了黎明。
暮言卿揉揉腿,抱起桌上的书本,去了鹤满堂上早课,无视其他弟子异样的目光,依然坐到了最后排。
早课上的座位是随意的,并没有固定位置,其他弟子也正在陆陆续续的走进中,大堂里说话的声音也多了起来。
“这位朋友,那个那个,能不能麻烦请你帮个忙?”
少女小声的请求自头顶传下,暮言卿抬起眸又抬头,不知什么时候他前面站了位女孩。
“什么忙?”
少女脸蛋红彤彤的,杏眸里藏起几分羞怯,她将手中的锦盒放在暮言卿的案桌上,很是小声的说道:“你好,我我叫虞珊,可以麻烦你帮我把这个拿给谢师兄吗?”
暮言卿一愣,马上道:“这个忙,我恐怕是帮不了,你自己拿给他会好一点。”
虞珊咬了咬唇,眼中渐渐泛了泪花来,她强忍着低下头,紧攥着衣袖,“我我我,我从未与谢师兄说过话,也不敢靠近他,我怕……”
这时,第二声钟音响起,虞珊慌忙的擦了擦眼,锦盒也顾不上了,赶忙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。
季云斐音落便走入鹤满堂,大堂在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,季云斐笑着开始了今日要讲的课程。
暮言卿看着盒子扶额,这种事他要怎么帮,感情的事他没法帮啊。
仙修之途,较为注重修炼,大部分修士都是清心寡欲,而且他感觉谢晟闫也不是那种轻易就能为情所困的人。
在早课结束后,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,暮言卿将锦盒还了回去,“抱歉,我无能为力。”
虞珊一听都快哭了。
季云斐慢吞吞的收好东西,走到两人旁边,看了一眼那锦盒便知其意。
“修者忌动情,应当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