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 肚子 钟不晚
,请你出去。”
闻迟挑了挑眉:“我劝你不要不知好歹啊,趁我现在还好说话,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做。”
景羽之梗着脖子依旧指着门,态度强硬:“我说,请你,离开,我家。”
闻迟叉着腰侧头啧了一声,再回过头立马上前一步,弯腰把景羽之打横抱起来,扫了一眼几个紧闭的房门便准确地找到卧室,大步走了进去,又推开浴室的门把景羽之放下,一手搭在门边倚着门框,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人抬了抬下巴:“脱。”
景羽之握了握拳头,咬着牙道:“你再不出去我要报警了。”
闻迟语气肯定地说:“你不会。”他扫了眼景羽之的衣服,重复道,“我再说一遍,趁我现在心情还不错,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做。”
景羽之紧了紧拳,又好像被说中一样无力地松开,他转过身背对着闻迟,闭上眼酝酿了半天,终于拎着下摆把上衣脱了,还没刚把衣服扔进脏衣篓里,手腕就被抓住了。
绷紧弦的景羽之下意识想躲,却被闻迟用另一只手按住了肩膀:“别动,手肘擦伤了。”
景羽之转过头往后看,果然看见自己的胳膊肘破了皮,应该是刚才那个男的把他摔地上时,他下意识用手肘撑地擦到的,那小巷口的地坑坑洼洼,好在有一层衣服挡着,只是红了一圈渗出了点血。可他刚才却一直都没感觉,直到在灯光的照射下,看着与白皙的皮肤对比明显的手肘,他才后知后觉有些皮疼。
景羽之正盯着自己的胳膊肘看,突然被闻迟按着肩膀翻过来又翻过去,然后拽着景羽之运动长裤的裤腰一把拉到底,露出光洁修长的长腿,还没等景羽之开口大骂,闻迟便迅速起身转头往外走,边走边说:“洗澡的时候注意点手肘,等会儿我帮你擦药。”
景羽之光着身子面朝着浴室门口,看着闻迟把门关上,心情有些复杂。他叹了口气,把堆在脚踝的裤子蹬掉,打开花洒开始洗澡。
他洗完出来,看见闻迟坐在他床边摆弄着他的医药箱,听见动静后抬头看了他一眼,拍了拍旁边的位置,示意他坐。
景羽之梗了半天还是乖乖坐下了。
闻迟握着他的小臂给他的手肘消了毒,又半折着他的手臂在手肘处贴了一块药贴。其实胳膊肘不太疼,但他看得出来闻迟很小心很认真,这副模样有些眼熟,好像上次给他屁股上药也是这副神情……
景羽之在心里抚了抚额,为什么会想到那个啊。
“躺下。”闻迟突然开口。
景羽之慌忙道:“干嘛!”
闻迟没注意他的异常,转头去医药箱里拿红花油:“你肚子不是疼吗?擦点红花油,然后敷一下会好一点。”
景羽之心里想说不用,不碰的话其实也没有很疼,但身体已经听话地躺下了,并且撩开了睡衣,露出了刚洗完澡泛着水汽的肚子。
闻迟把红花油涂到微微泛红的那处肚子上,用指尖轻柔地涂抹开,再拿出不知从拿弄来的热毛巾,叠好放在上面敷着。
热意瞬间从肚子传至全身,景羽之舒服地闭上了眼,除了被打的那处有轻微的疼痛,但此时可以忽略不计。
“明天可能会显出淤青,是正常的。要是不那么疼的话,涂红花油的时候可以揉揉,那样可以促进吸收。”闻迟边收拾边说,“要是还是很疼,还是得去趟医院看看。”
景羽之睁开眼:“你要走了吗?”
闻迟动作一顿,随即带上笑意:“我也可以留下。”说完半晌也没听见邀请,便讪讪起身,拎着药箱往卧室门口走。
直到打开门,闻迟才听见躺在床上的人别扭地开口:“太晚了,不然你别走了,明天……明天我还得换药。”
景羽之敷好肚子起身下床,想去厨房倒杯水喝,发现碗筷已经洗好码在了架子上,料理台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。
他说不上来什么滋味,他没有问闻迟为什么会那么突然又及时的出现,闻迟也没有问他那些人是谁为什么要揍他,他们俩几次见面好像都心照不宣地避开一些不可言说的事,但让景羽之想不到的是,他们可以在深夜无言地吃完一顿饭,和闻迟那没来由的关心搭在一起,居然让他心里生出一丝暖意,像在雪地里开出的花,让人惊讶又欢喜。
纵然闻迟这个人神秘叵测又臭不要脸,但今天对他还是很好的,若是他就这么毅然决然在深夜把人赶出去,确实有些不太厚道。景羽之在心里给自己把闻迟留下摆了一番说辞。
景羽之回到房间就看见闻迟光着膀子只用浴巾围了个下身的背影,虽然他跟闻迟做过不止一次,但他还是第一次直视闻迟的后背。
有一些错综的刀疤,不太大也不深,明显的是,右侧肩胛骨下方有块掌心大的疤痕,像是烧伤。
他还没仔细看,闻迟就转过了身,看到景羽之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,勾唇道:“前面比较好看。”
景羽之白了他一眼偏开脸:“把衣服穿上。”
闻迟摊开手:“你没给我拿睡衣。”
景羽之又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