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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才有病呢,我夹什么你跟着夹,不正常。”

我把筷子放下来,倒了点汤放碗里,表示吃饱了。老马关切地问道:“方少吃好了?多吃点,那还有饭。”

“是邵方,我吃好了。我食量不大,不像某些人,一顿饭不吃个碗,他不会放筷子。”

“我吃你们家的了吗?吃多少碍你事啊,我就要吃,去给爷盛饭。”

吃完了饭,应老马的要求,我给他示范了一些较为简单的手法。我知道他是想偷点师,但又不好意思说跟我学。我那时才二十刚出头,他三十都快过头了,哪好意思叫我师父。在给他演示的时候,我也不忘讲一点关于手法上的心得和最直接有效的出千方法,以及一些状况的应变方法。

不成器的殿下又下厨房洗碗去了,我落得个清静。老马虽说在赌桌上屡屡受挫,对这行没什么天分,但对这些东西都是一点就通,只不过操作起来挺别扭。我告诉他刚开始练的时候都一样,等熟练了就好了。千术手法没多大窍门,就是个练字,练到海枯石烂便成功了。

他没什么好表示感谢的,一个劲地递烟给我,直到我的耳朵上都夹不下了,他才略显尴尬地笑了笑。

老马对我俩的招待是非常周到的,且不说是利益关系,只是看到眼前的景象,我心里就有些酸涩。他也只是千万个赌徒的缩影,那些曾经被我千过的人,可能还有一些比老马的处境更差,这让我的心里内疚不已。

聊着聊着就谈到了晚上的局,我也顺便获取了一些情报,以便于了解大概内容,好拟订作战计划。

方案初定,只等晚上。

到了下午四点多,我们就准备动身去那个传说在山洞里聚赌的场所。

这一战,真不容易啊。

那里的地理位置不是很理想,三面环山,一条路直上,旁边是一个巨大的水库——我认为那是个巨大的山环湖泊。我本想先做一下地势查探,以便有情况好撤退。但那个环境似乎不必用心去看,因为只有两条路,一条是布满荆棘的山路,一条是一望都难到头的水路。这种地势,得谨慎行事才好。

但环境真的是美得无可挑剔,一片青葱的稻田,一眼望过去全是绿水青山,民风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,姑娘也没见到几个。

坐着一艘乌篷船,晃晃悠悠地朝山那边划了过去。我一时兴起,走到船沿上玩水。这是我第一次坐船,虽然后来在赌船都坐腻味了,可没这个感觉,这青山绿水的上哪儿找去?

殿下也过来凑热闹,他过来我就泼他一脸的水。艄公一时急了:“小哥啊,不能那样搞,船会翻的。”他说完,那船便因为力全偏到了一侧,顿时倾斜了。

我赶紧起身,坐到另一边的船沿上:“你说你搞什么搞?不知道这么弄会翻船吗?没大脑!”

殿下一脸的郁闷,回到了船舱里,并给在船尾划船的老伯赔了个不是。老人家笑呵呵地表示无碍,说只是怕我们不会游泳。我也走了过去,赔了个笑脸。老马拍了拍我的肩膀,叫我坐下。

渐渐远去的岸边,又聚了几个渡船的人,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去山上聚赌。

看着老人家那双历经了风雨的手,我打心底里尊敬这位和蔼可亲的长者,日复一日地在这里摆渡。在这个山上还住有几户人家,本地人坐一次船一个人三块钱,两个人也才五块钱,好的时候他一天能划个四五趟,累得腰酸背痛的。回去的时候人比较集中,划一两趟就完事了。他说生意不好的时候,比如下雨天,一个客人也没有。

赌档果然是在一个山洞里,山洞还很大。从一个不大的入口进去,大概走两百米的样子,里边便豁然开朗了,还有很多的岔道。带头的老邓告诫我们不要乱走,以免走失,走失后很难找到。

据说这些洞穴是当年抗战的时候,为了躲避敌人才开挖的,整座山几乎全部被掏空,有的还连到了其他的山上。这是一项伟大的工程。然后有些才能出众的人,居然在里边装了电灯。据说这是有人投资的。

我后来了解到,原来有人将几个外地赌棍引荐到这个隐蔽的地方聚赌,刚开始的时候是用蜡烛作照明工具,后来有人赢了挺多钱,就拿了点出来装上了电灯,买了点简单的赌博用具,并打算在此长期开展工作。

又往里走了好几百米,看见几张桌椅摆在一个较为空旷的地方。除了我们,现在只来了两个人——老邓和田三,我们进去的时候和他们打了个招呼,不过后来也没和他们同桌。

我对开局这种事情并不急切,人来上桌,拿钱走人就成,要是凑不成一个局,我也能少担些风险。

过了大约半个小时,来了四个人,其中两个——福总和龙套甲讲一口地道的方言,另外两人——老赵和龙套乙则操一口北京腔。

“外面下大雨了,老程他们还来吗?”老赵问。他中等身材,西装革履,情报上显示也是什么做生意的人。

“下雨了吗?刚进来没这个迹象啊。”我在桌边轻声自问自答。

“我去外边打个电话问问。”福总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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